他真的走了,靜靜地,悄悄地,離開了,在前天。
我不喜歡政治,但是,他是我見過最好的政治老師,不,是我見過的,最好的老師。
我們都曾見過他,穿西裝,打領帶,還有那雙棕色的條紋皮鞋,但我們都不知道,他是困難資助的老師,直到最后。
我們都曾在他的課上扔個瓶子,傳個紙條,來表達我們對政治課無聊的不滿,但是,他永遠,永遠都只會緩緩地走過來,拍拍你的頭,那目光不嚴厲但充滿責備,“上課要認真聽啊。書都不背,怎么能考好?”
真的再也聽不到了嗎?
真的再也聽不到了。
因為,他真的已經不在了,縱然,我一遍又一遍的搖晃著告訴我的人,但是,他真的,走了。
死亡,真的很遙遠,但是,卻又那么近,甚至,你能聽見死神的笑,還有那厚重的呼吸。
我們再也不用揪著耳朵在政治課上閉著眼睛背“高舉社會主義偉大旗幟”了;
我們再也不用背那奇形怪狀的政治復習題了;
我們翻開練習冊,再也無法找尋那個夏天之后的紅色墨跡了;
我們再也聽不到粉筆在老黑板上劃過刺耳的吱喳聲了;
我們再也看不到他緩緩轉過身面對黑板寫下遒勁的字跡了;
我們再也看不到找不到黑板擦時,他在講臺上搜尋抹布的眼神了;
他再也不會把“自尊自信自立自強”都和那個“青藏高原的馬拉松”故事放在一起講了;
他再也不會領著擴音器穿梭于他所帶的班級在的各個樓層了;
他再也不能在擴音器發出刺耳的噪聲時伸手拍拍話筒了;
他再也不會在我們背書時抬起手表開始記時了,如果可以,我現在,真的好想,好想讓時間永遠定格在記時后的那3分鐘里。
但是那個手表的指針,永遠定格在了2024。2。4日的那個下午,之后,就再也,發不出清脆的“滴答”聲了。
您對我們說過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?
對不起,老師,我真的記不清了。
關于您的一切記憶,似乎都在曾經的那個夏天,被窗戶上的玻璃水氣,模糊不清了。
只剩下了您離去的噩耗,如當頭一棒,卻敲在我們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