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是冰冷的,情是溫暖的,當那冰冷的雪吹在我的額頭上是一個身影,讓人有一份溫暖,就像一陣陣愜意的春風熏得我欲醉。
那年冬天,寒氣通步了每個角落,寒風像皮鞭一樣抽打著世界。春天生機勃勃的小草終于耐不住風雪,都片片倒下,沉沉睡去。人們在室外只待一會兒,便會面紅耳赤。
早晨,我無可奈何地背上書包走去學校。雪花變成冰粒直往臉上打,疼得我滿臉煞白。此刻我真想貼在暖爐邊,舒舒服服地烤火,那是多么愜意啊!回憶著這些溫暖的場景,我又為這可惡的天氣火冒三丈。
就在我感到憤憤不平時,一個絆腳石把我給摔倒在地,大腿被擦出血來。寒風似乎覺得我很柔弱,就故意要欺負我,惹惱我。此刻,我終于耐不住心中的怒火,把書包狠狠地丟在一邊,放聲大罵道:“這可惡的天氣。”那一刻,衣著單薄的我兩手凍得發(fā)紫,我終于忍不住,淚水泉涌而出。
突然,一位中年婦女來到我面前,他迅速將我扶起。她掏出一條雪白的手絹擦掉了我臉上的淚水,又用干凈的一面輕輕按住我受傷的大腿,又忙著撣了撣我身上的土,親切地問:“還疼不疼,要不要我送你去醫(yī)院。”那和風細雨的語言深深地打動了我,我趁機偷偷瞄了她一眼,似乎并沒有我想象的美若天仙,那是一般的語言和外貌真是天壤之別。——那張臉又肥又腫。眼睛小的瞇成一條縫,鼻子兩邊長滿了雀斑,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。
但奇怪的是,我覺得她和我很親近,就像已經(jīng)認識了一樣。母親般溫柔的語言有傳到耳畔:“摔得疼不疼,還冷不冷?”我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冷,疼。”于是,她輕柔地搓了搓我的雙手,又把我的頭輕輕放在胸窩取暖,那個懷抱溫暖著我的身體。當她看見那雙稚嫩的小手被凍得發(fā)紫,她二話不說就把手套戴在我的手上。
“阿姨,你不冷嗎?”我剛想把手套摘下時,一雙粗糙的手蓋在我的手上。“不用了,阿姨身體好,倒是你要注意身體穿著那么單薄,這樣會著涼的。”臨走前她小小的眼睛深情的望著我,眼神中飽滿這溫柔和慈祥。
她跟我揮手告別,漸漸的我望了望她那模糊的背影,又看著潔白的手絹,心中充滿了感激。寒風呼嘯著,我不再哭泣,不再感到寒冷,反而有一股溫暖涌上心頭,手里的手絹在雪中顯得格外潔白,這雪中溫暖情,我永遠不會忘懷。